司寇惠子之丧,子游为之麻衰、牡麻绖,文子辞曰:“子辱与弥牟之弟游,又辱为之服,敢辞。”子游曰:“礼也。”文子退反哭,子游趋而就诸臣之位,文子又辞曰:“子辱与弥牟之弟游,又辱为之服,又辱临其丧,敢辞。”子游曰:“固以请。”文子退,扶嫡子南面而立曰:“子辱与弥牟之弟游,又辱为之服,又辱临其丧,虎也敢不复位?”子游趋而就客位。将军文子之丧,既除丧,而后越人来吊,主人深衣练冠,待于庙,垂涕洟,子游观之曰:“将军文氏之子其庶几乎!亡于礼者之礼也,其动也中。”

【原文】
 
司寇惠子之丧,子游为之麻衰、牡麻绖,文子辞曰:“子辱①与弥牟之弟游,又辱为之服,敢辞。”子游曰:“礼也。”文子退反哭,子游趋而就诸臣之位,文子又辞曰:“子辱与弥牟之弟游,又辱为之服,又辱临其丧,敢辞。”子游曰:“固以请。”文子退,扶嫡子南面而立曰:“子辱与弥牟之弟游,又辱为之服,又辱临其丧,虎也敢不复位?”子游趋而就客位。将军文子之丧,既除丧,而后越人来吊,主人深衣练冠,待于庙,垂涕洟(yí),子游观之曰:“将军文氏之子其庶几乎!亡于礼者之礼也,其动也中。”
 
【注释】
 
①辱:谦辞,承蒙。
 
【翻译】
 
司寇惠子去世,作为朋友子游前往吊丧,但是很特别的是他身上穿的吊服,衰是麻衰,经是牡麻经。文子辞谢说:“舍弟生前承蒙您和他交往,死后承蒙您为他穿上这样的吊服,实在是不敢当。”子游说:“这时合乎礼法的。”文子没有明白子游的用意,于是回到原位,继续哭泣。子游看到文子还不自觉,就快步走到家臣们哭吊的位置上。文子见子游就错了位,又来辞谢说:“舍弟生前承蒙您和他交往,又承蒙您为他服吊服,而且还劳驾参加丧葬,实在不敢当。”子游说:“千万不要客气。”文子这时才了解子游的用意,于是退下,扶出惠子的嫡子虎南面而立,就主人的正位,并说:“舍弟生前承蒙您和他交往,死后承蒙您为他穿上这样的吊服,而且还劳驾参加丧葬,虎敢不回到主人的正位上来拜谢吗?”子游见目的已经达到,就由开始的臣位回到客位。将军文子去世了,他的儿子已经为他守了三年丧,除了丧服,而此时又有遥远的越国人前来吊丧。主人身穿深衣,头上戴着练冠,不迎宾,在祖庙受吊,眼泪悄悄地流着、流着鼻涕。子游看到,大力称赞,说:“将军文子的儿子真不简单!礼法上没有的礼节,他竟然做得这么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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