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子曰:“绤衰裳,非古也。”子蒲卒,哭者呼灭。子皋曰:“若是野哉。”哭者改之。杜桥之母之丧,宫中无相,以为沽也。夫子曰:“始死,羔裘玄冠者,易之而已。”羔裘玄冠,夫子不以吊。子游问丧具。夫子曰:“称家之有亡。”子游曰:“有无恶乎齐?”夫子曰:“有,毋过礼;苟亡矣,敛首足形,还葬,县棺而封,人岂有非之者哉?”

【原文】
 
县子曰:“绤(xì)衰(cuī)(suì)裳,非古也。”子蒲卒,哭者呼灭。子皋曰:“若是野哉。”哭者改之。杜桥之母之丧,宫中无相,以为沽①也。夫子曰:“始死,羔裘玄冠者,易之而已。”羔裘玄冠,夫子不以吊。子游问丧具。夫子曰:“称家之有亡。”子游曰:“有无恶(wù)乎齐(jì)?”夫子曰:“有,毋过礼;苟亡矣,敛首足形②,还葬③,县棺而封(biǎn),人岂有非之者哉?”
 
【注释】
 
①沽:与“楛”同,粗略。
 
②敛首足形:意思是衣裳足够遮盖身体就可以了。
 
③还葬,县棺而封:还,同“旋”,不久。县,同“悬”。悬棺,以手拉绳,拽棺而下。
 
【翻译】
 
县子说:“如今的人都好用粗葛作衰,用纤细疏松的麻布作衣服,这是不符合古制的。”子蒲去世了,有人在哭他的时候直呼他的名字。子皋说:“这么不懂礼数!”那个人听后立即改正了过来。杜桥的母亲去世了,殡宫中没有赞礼的人,论者以为太粗略了。夫子说:“亲戚刚死,穿着羔裘玄冠这种吉服来吊的人,应该改穿素冠颜色深的衣服才妥当。”去吊丧夫子是不会穿着羔裘玄冠的。子游向夫子问及关于死人送终物品的数量问题,夫子说:“符合家中的实际经济情况就可以。”子游说:“怎样才能掌握其中的标准呢?”夫子说:“如果财力雄厚,也不可超过礼数的规定。如果财力不足,只要衣被能够遮挡住身体,敛毕就葬,用手拉着绳子下棺,如此尽力而为,也不会有人怪他失了礼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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